桥下等我。”

谁知小松看看她,又看看那些人,犹豫片刻,竟闭上眼,提着两包药踢踢踏踏地朝她狂奔过来。

那群府兵早就杀红了眼,一人闻风而动,飞起一脚,直将小松踹了个仰翻!“碰”地一下,药包散落一地。

群青手中的石子儿同时掷出去,在房檐上当啷一碰,击在那府兵脖子上,打得他后退几步,捂住脖子:“流血了!”

府兵霎时聚拢过来:“有人掷暗器,小心他还有后招!”

“啊呦,作孽呀!”四周妇人都可怜那平白受害的小童,但谁也不敢上前去扶。

群青已经穿过人群将小松扶起来。

小松挨了一脚,倒无大碍,只是疼得涕泪挂了满脸,衣裳也蹭破了。他的性子一贯倔强,生气地将药包往群青怀里一塞,拔腿跑了回去。

“你给我站住!”那被打中脖子的黑衣家丁拔腿去追,却被人拖住手臂。

群青道:“孩童而已,郎君不要与他为难。”

下一刻,她便被人反手一推,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心被砂砾划破。

旁边的拄杖老人终于怒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哪?连弱女子都欺!”

“可不是说。燕王府的人这样跋扈,连圣人定的律法都不顾了?”

“燕王府办差,有你们什么事,想保住舌头的,就不要多话!”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持刀恐吓,只吓得大伙儿又退开几步。

群青坐在地上没动。余光看见小松跑得没影儿了,才慢慢地理了一下羃篱。

刚才情急出手,险些露了马脚。这群人来意不善,谁知意欲何为?但只要是权贵手下,便不能在长安杀伤普通百姓,否则案呈大理寺,谁也脱不了身。

她要做的,便是扮演一个普通的围观妇人,顶多挨几句打骂,让对方泄了愤,便能脱身。

果然,她又被提着领子,像拖麻袋一般拽了起来,双脚离地。

群青卸了全身的力,身形看上去好不柔弱。

“怎么还遮着面?”那府兵打量她两眼,不怀好意道,“让我瞧瞧你的脸,若是好看,就让我亲一下,若是不幸生得丑,就给你两巴掌,你看如何?”

说着,竟动手来掀群青的羃篱。

他的手还没碰到白纱,一道碎玉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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